［月寿］在云端
越知月光✖️毛利寿三郎
U17时期
一点确定关系前的酸溜溜心事
全文6k+一发完
*BGM：周华健的《在云端》
*对新网王好多不了解，时间线也一团糟，或许很多自由发挥，有ooc我先滑跪。
0.
“一点酸，一辈子一人一半慢慢尝。”
—————《在云端》
1.
饶了我吧。
被夹在某对气氛诡异的双打搭档之间的大曲龙次内心只剩下这四个字，谁知道他们俩今天又抽了什么风，远野笃京倒是旁若无人，专注地看着面前的苹果派准备大快朵颐———如果是他惯常爱吃的动物内脏，自己早就会在第一时间逃离这张桌子，大曲暗自腹诽。而另一边面色阴郁的君岛育斗则让气氛变得更诡异，毕竟平时大明星都是很要风度的。
因此看到那个端着餐盘在餐厅晃荡的显眼身影，大曲龙次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喊住了对方：
“哟小毛利！”
太好了，虽然不能从源头上解决问题，但是如果有人和自己一起倒霉，那么似乎也能一定程度上缓解痛苦。对不住了，小毛利。
“今天怎么一个人来吃饭，越知呢？”
毛利寿三郎这才有点心不在焉地走到他们这桌放下餐盘，一米九的高个即使坐下来也显得很大一只，但在此刻却透着一股委屈的气息。他沉默了一会才叹了口气回答刚刚的问题。
“月さん已经两天没理我了。”
这下他们这桌彻底陷入了死寂，连原本正在兴冲冲往嘴里送苹果派的远野都停住了动作。
“越知？越知会不理你？”君岛推了推眼镜，其实他真正想表达的是，或许越知月光不理所有人都不会不理你。
“也不是不理我吧，”毛利有点为难地皱了皱脸，“就是有点故意避着我......”
“虽然住在一起、训练也一起，但是我能感觉到他这两天对我很冷淡。可能月さん有时候是会让人觉得不好接近，可我知道其实他不是这样的，但是，但是......”
毛利像是要把自己这两天的委屈全盘托出一样，显得有些难得的焦躁不安，自顾自继续说道：“刚刚一起在健身房锻炼也是，我说要吃饭他让我先去，他一会要去找教练......”
大曲龙次看着后辈糟糕的状态于心不忍，虽说他们这群人向来没什么相亲相爱的手足之情，但他自认还是稍微有良心一点的，“你先别着急，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
可毛利寿三郎已经听不进旁人的话，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腾”地站了起来，“该不会———”
“该不会月さん不想再和我组双打了吧！”
2.
“喂，越知，那孩子今天又来找你了！”队友用手肘撞了撞他打趣道。
越知月光淡漠的眼神扫过铁丝网外的那个红毛，拿着球拍向球场走去，“随他。”
自从惨败给越知之后，毛利寿三郎似乎是消沉了一段时间，然后就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每天雷打不动地跑来冰帝找越知比赛。
越知月光起初自然是没有过多留意，毕竟被他击溃的对手那么多，也不乏有被精神暗杀吞噬自此一蹶不振的选手，总之那些失败者并不都值得他记住，可毛利寿三郎是少有的惨败之后还能有这样的勇气和执着面对他的人。
而且抛开网球，对方那种热烈而坦荡的性格和碰了铁板也依旧笑嘻嘻的模样，让向来情绪内敛不擅与人相交的越知头一次感到有点......棘手。
毕竟无论是在球场上还是生活里他都是让人畏惧的存在，精神暗杀已经是够让人闻风丧胆，两米多的身高和冷淡的性格更是让人望而却步，自己的刻意疏离和旁人的不敢靠近终于构筑出了他独狼一样的自我世界。
而毛利是那个一头闯进来的例外。
今天毛利依旧很有兴致地在场外看他训练，那身立海大的队服出现在冰帝的球场十分引人注目。等好久等部活结束大家都散了，毛利像之前每一天一样干劲十足地跑进球场：“越知前辈！和我打一场吧！”
越知没回答，只是在球场的端线站定。
一开始他扭头就走对方也不会恼，依旧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后来他偶尔也有点习惯了这个吵闹的存在，有时打上几球毛利就能开心半天。
今天倒是意外地打了一场完整的比赛，虽然没有第三人记分，但是两人都对彼此的实力变化再清楚不过。毛利满身汗地躺在球场上看云，还是输得挺难看，但他脸上却是掩不住的笑意。
“打网球真的很有意思啊———”他感慨。
越知给他丢了条干净的毛巾，仍旧不发一言。但是从一开始面对他毫无还手之力到现在能拿下两局，他得承认毛利寿三郎的成长速度和天赋是让人惊叹的。
不过，他看着等在他回家路上的人，心想自己对毛利寿三郎果然还是很头疼。
“不回家吗？”越知问。神奈川和东京也没有很近吧。
“今天有点晚......”毛利伸了个懒腰，毫不在意，“都已经这么晚了索性晚点回去啦！”
“话说东京有什么好吃的店啊越知前辈？”
“......”
等他带着毛利一起去自己爱吃的那家荞麦面，站在门口听着毛利问东问西的时候越知还在思考，他到底是为什么能容忍这个叽叽喳喳的人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
3.
晃呀晃
空空荡荡迷路的太空舱
飘呀飘
无穷无尽茫茫如白日梦一场
总是那么荒唐 那么轻狂
跌跌撞撞 那么慌乱
孤单单
一个人天荒地老
晃啊晃
4.
“我回来了———”毛利打开灯，漆黑的屋子一下子亮起来。
“欢迎回来。”他懒洋洋地回答自己。
父亲忙工作，哥哥姐姐又都上了大学，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是常态。
毛利这样闹腾的性子原本是很难忍受冷清的，但是现在回想居然也有点习惯了像个浪子一样自处游荡的生活，他看起来是能和谁都打成一片，但是有时候自由散漫的另一面意味着无所依靠无所停留。
国中的时候从大阪搬到神奈川并不是什么影响多大的生活改变，但如果这背后的原因是父母离异的话那或许就要另当别论了，说起来也没那么苦情悲惨，只不过到底还是对他的成长有点影响。
只不过，现在他找到了让他很有干劲的事情。
重燃对网球的斗志之后他就觉得，曾经让他惨败的越知是他前进路上所必须要击败的一个目标，他一改往常的懒散在各大比赛里崭露头角，同时也很执着地朝这个目标前进。
越知是个很好的对手，后来每一次和他交手毛利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挫败，尽管输了反而内心升腾难以抑制的兴奋与热情：能和越知打球真是太开心了，为此他可以天天从神奈川跑来东京，哪怕越知的态度总是很冷淡；打网球真的太有意思了，为此他常常庆幸，当初没有放弃真是太好了。
“月さん！”放暑假的时候他攀着球场的铁丝网大喊：“我也收到U-17的邀请了！”
越知冲他点点头，脸上有不易捕捉的笑意，虽然这笑意转瞬即逝，因为然后越知就让他从铁丝网上下来。
他几乎天天来冰帝，几个月下来越知那个脾气很好的队友早就和他混熟了，休息的时候到场边来和他聊天，问他怎么做到敢招惹越知还和他这么亲密的。
亲密？
毛利两只手交叉叠在脑后，一贯的脑袋枕着胳膊的姿势，望天思索他和月さん这样算亲密吗，真要去问越知的话那家伙肯定会觉得是无聊的问题然后无视掉，不过他想了一下发现不知不觉他和越知也相伴度过了很多时光，虽然他确实是主动凑到越知身边的，但越知也没拒绝不是吗？
后来他们常去那家荞麦面店，在某次他被烫到后越知在开动前总不忘提醒他一句；比赛结束精疲力尽的时候越知会沉默地走过来伸出手；他们也一起去体育用品店买手胶，中途遇到暴雨两个巨人身高的高中生有点惨兮兮地挤在屋檐下躲雨；他还见过越知家里那只叫船长的白猫，只有右眼附近的毛色是黑的。其实也才相熟几个月而已，就已经有了很多共同的回忆。
那确实是很亲密的朋友了吧。
“哎呀，其实月さん人很好的。”他看着球场里的人打出凌厉的马赫发球，面不改色地强调，“真的。”
4.
冷冷的
夜晚是没有梦的弹簧床
茫茫然
回头转眼瞬间无意识流冷汗
多少爱的野蛮 爱的背叛
天旋地转 爱的迷惘
有点烦 一世纪过了一半 还很长
5.
越知看着自从把他叫来露台就一言不发的毛利，心情复杂。
以毛利的实力会被选入集训他并不意外，但当他听到教练安排他们组双打的时候还是少有的错愕了一下。其实一直以来的对手变成搭档居然感觉还不赖，毕竟他们在这长久的切磋里确实培养出了深厚的默契，即使是在强者如林的U17，两人的双打也是十分强劲的存在，因此这次海外远征他们自然在列。
但是搭档的时间久了，他意识到有些事情的发展开始不受他控制，比如他和毛利，真的太亲密了。
训练完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的毛利，和他有时候混用了水杯也不在意的毛利，每天围着他tsuki长tsuki短的毛利，和他吃饭训练休息二十四小时都待在一起的毛利，正一点一点地侵占他的生活。
最不受控制的其实是他自己的内心。
总觉得继续这样和毛利相处下去，自己会忍不住想要更多。
“什么事？”他低头看面前这颗毛茸茸的脑袋，毛利有时候总是让他想起船长来。
毛利肉眼可见的低落，其实他很好懂的，什么都写在脸上，越知从来不怀疑毛利对他的依赖与亲密，只是有些关系到底不是靠亲密就可以解读的。
“我其实，”毛利像做了个重大决定一样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仰起脑袋冲他一股脑竹筒倒豆子，“我其实就是想问问月さん这两天是不是生我气了要是我做错了什么你直接告诉我我可能有时候是有点没心没肺但是你说了我肯定会改的只要———”
“你别不理我。”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扭过头，以往他在部里还是大家前辈的时候还算维持自己的人设，自从上了高中认识越知和U17的这伙人发现自己成了最小的那个，他正逐渐重拾一些爱撒娇的本性。
正别扭着，头顶被越知轻轻拍了拍，夜风中越知的神色似乎比白日柔软，他有点无奈，“我没生你气。”
“可是你明明，”毛利有点着急，其实他想问的是，“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双打了？我知道以月さん的实力更适合单打和我打双打确实有点......”
“毛利，”越知双手按在他肩膀上加重了一点力道，看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地回答，“我没有厌倦过和你组双打这件事。”
毛利像一只被顺了毛的猫，从餐厅到露台这一路的焦躁被越知的目光安抚。
很少有人能直视越知的眼睛，能以精神暗杀为招式的越知有着极强的精神力，毛利曾也在这样的压迫下溃败，但是长久的相处下来，越知的温柔可靠他是最清楚不过的。入江他们这些坏心眼的前辈曾经打趣他怎么不怕月光的精神暗杀，他笑嘻嘻地插科打诨说我胆子大装没看见呗，但其实是他潜意识绝对信赖越知，根本不担心月さん会伤害自己。
时间已经不早了，越知准备转身离开，他实在不懂明明他们俩一个房间，多得是两人独处的空间，怎么还要特意跑来露台谈话，不过毛利的脑回路他向来是有点不懂的。
“那你为什么躲着我？”毛利及时拽住他。
越知沉静的目光落在毛利身上，这个问题他没法回答。
关系亲密到了一定程度，他更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心事先道出而干扰对方的判断。
“没有为什么。”
“什么啊！”毛利之前的郁结解了一半，人也松快不少，他从背后追上越知，有些耍赖地攀住他肩膀，“果然还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事吧！告诉我吧月さ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嘛！”
6.
错过了
多少次来不及的下一站
逃不掉
等好久等著我来坠入你的网
从此为你痴狂 为你浪漫
念念不忘 为你惆怅
一点酸 一辈子一人一半慢慢尝
7.
除了未能明言的感情之外，真要说为什么别扭估计越知月光自己都有点羞于启齿，因为一向在感情上冷静而克制的他其实，有点吃醋。
和向来独来独往的他不同，毛利有着天生的亲和力。总是像云一样随心所欲的毛利有个天空一样大的世界，越知有时候听他说起立海大那几个厉害的后辈，偶尔也提起在四天宝寺的时候和原哲也他们的搞笑事，就连总跑来冰帝的这段日子他都立刻和自己的部员混熟了，他无拘无束不着边际，越知喜欢他这样的洒脱，可也希望自己是能让他放心停留的地方。
有时候看着和大家都很熟络像团宠一样的毛利，他内心还是有点小小的不平衡。尽管他知道玩闹是一回事交心是一回事，尽管他知道自己对毛利来说是特殊的，但这也不妨碍那天他洗完澡出来听到毛利手机对面传来温柔悦耳的女声、看到毛利有点慌张地避开的镜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了一晚上。
毛利的姐姐他是见过的，一个有着一米八身高的酷女生，毛利身边似乎也没有太过亲近的同学朋友，每次都是一个人跑来东京找他。可是再其他呢？
这样说起来，毛利那个很大的世界对他来说还是有很多未知，比如什么被表白的经历，什么喜欢过的人，什么同学八卦，之类的。他以往从来不是一个有兴趣关心这些的人，居然有天也会为此惴惴不安。
明天就要结束海外远征回训练营了，毛利被他催着收拾东西，一边嫌麻烦一边念叨：“听说今年有初中生来了，不知道被黑部教练折磨得怎么样了......小部长他们也会来吧，好久不见真是有点想他们......”
他衣物不多，但是带了一堆零碎东西，什么睡觉时候必须要抱着的玩偶还有放在床头的相框，乱七八糟地摆了满床，毛利对着这堆东西有点头疼，隔壁床的月光已经收拾得井井有条了。
他接着自己刚才的碎碎念状似无意地继续说道：“还不知道回去以后的排名会怎么变化呢，真想一直和月さん待在一起啊。”
他不着痕迹地侧过身偷偷看越知的反应，不料越知没像往常他故意撒娇的时候一样沉声应答，而是起身走向浴室收拾东西：“以后不要随便说这种话，寿三郎。”
毛利寿三郎手里的相框一个没拿稳落在被子上，他大脑空白，好半天才回神，脑子里只回荡着一个想法：
月さん不会知道了吧？
8.
在云端 遇见你的地方
在生命的转弯
你让我有天堂能想像
在云端 你深邃的目光
从世界另一端
最神秘的磁场
唉呀呀唉唷梦一场
9.
这下轮到毛利寿三郎失眠了。
其实他从打双打之后不久就察觉自己喜欢越知了，他的性格嘛平时卖萌撒娇半真半假，也没有单纯到对感情一无所知的地步，越来亲密的试探有些是情难自抑也有的刻意为之，小猫坏心眼多着呢。
越知那种独属于他的温柔太容易让人沦陷了，或者说得再夸张一点，越知是他那段动荡不安的年少心事的终结。
就像冰帝的前辈一样，在U17的时候也有人看着他们怪异又和谐的组合，问他怎么和越知这么好的，他给出的回答都是一样的：因为月さん本身就是很好的人。这不是在敷衍应对，是他知道外表冷漠让人有点害怕的越知其实真的是个很好很温柔的人。
他有时候是故意让自己的生活充满不确定性的，今天来东京吃限量的甜品明天又惦记大阪正宗的章鱼烧，这么天马行空的一个人只是有点害怕形成了固定模式的生活一旦被打破之后的痛苦，他的日子每天都过得热闹，但这也其实是件很累的事。
越知什么都知道，沉默地接纳他的不安，可靠地化解那些脆弱，越知是那个他能直言“我好累啊”然后放心把手伸过去的人。
只是，他有点烦躁地翻了个身，月さん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拒绝吗？他的喜欢还没说出口就这样被拒绝了吗？那也未免太惨了吧，可是如果已经是这样的话，倒不如索性告诉对方好了......他暗下决心，终于有点稀里糊涂地睡去。
睡眠不足的后果就是毛利寿三郎在返程的飞机上倚着越知睡得天昏地暗，早就把要说清楚的决定抛在脑后，等飞机落地回到训练营又一番折腾，好不容易直到晚上回宿舍才有和越知单独相处的机会。
只不过，他看着刚放了行李的乱糟糟的宿舍，心说这实在不是什么漂亮的告白地点。
“月さん我......”
正在整理宿舍的越知停了下来，有点疑惑地等他继续说。
“其实我......”毛利在内心疯狂咆哮，他以为对他这种级别的话痨来说，表白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可事实上怎么真到了嘴边这么难以启齿。
越知看他为难，以为他还在纠结前两天的事情：“你真的没有做错什么事情，我也没———”
“其实我喜欢月さん！”
毛利闭着眼睛喊出来的时候，越知月光也被他这突然的一下子吓得忘记自己原本后面要说什么，还保持着从行李箱中往外拿东西的动作。
外面入江吹萨克斯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传来，有时候故意吹得乱七八糟来扰民或许也是这位影帝的恶趣味。
在糟糕的背景音乐和糟糕的环境里正进行着一场糟糕的表白，毛利觉得有些事真的是天意。
他一脸如释重负和悲伤交织的复杂情绪：“反正我已经说出来了，你也可以光明正大地拒绝了不用觉得有困扰......”
他越说越难过，越知越听越迷惑。
等毛利说到要去找教练换宿舍的时候越知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我什么时候说要拒绝了？”
“我知道和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同住是有点困扰你放心我去找黑部教练会说是我自己的原因......你刚刚说什么？”
看着越知月光脸上逐渐漾开的笑意，毛利寿三郎后知后觉地瞪大眼睛，原本已经降到谷底的心情一下子飞上了云端。
———END———
*
在后来越知终于有点不好意思地告诉毛利自己那两天别扭的原因的时候，毛利寿三郎果然不出他所料捂着肚子笑了半天，然后慌张解释：“那是我堂姐啊月さん！和你说过在帝丹上学的那个！”
“我不是和我爸关系一般嘛，和我堂姐他们家关系倒是挺近，她也挺关心我的......”
“慌乱？我能不慌乱吗！你刚洗完澡的样子被别人看见多不好！”
他很认真地解释清楚，不过这不妨碍他今天来回提了四五次这件事。
“没想到阿月这样冷静的人也会有这种想法啊哈哈哈哈哈哈，像笨笨的偶像剧女主角哈哈哈哈哈哈。”
越知觉得如果再不想办法让他绕过这件事，毛利可以可以一直说到明年。
“因为喜欢寿三郎，人面对喜欢的人就会变笨。”
看着对方通红的脸，越知月光的世界终于获得了短暂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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